Friday, October 23, 2015

我讓死亡提醒了我

今天我和老爸聊天,
他提及了我爺爺在萬華火車站工作的時候,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

我忘了告訴他,四五年前我曾經夢見過他。
他也是穿著白色西裝、和我,在希臘的某一個小島上,在露台上喝著茶。
他説,他過得很好、要我別再擔心。

而在現世的我因為在夢中泣不成聲被搖醒。



我讓死亡提醒了我太多次關於我做得不夠完美的,
關於我沒有盡力愛過的,
關於我任其流失的,我和你的時間。

他在露台上灑脱地笑著。
拿著一個耍帥大過於實用的手杖,白西裝,可愛的白色紳士帽子。
他説:我很好啊。

是嗎?你過得好嗎?

囀る鳥は羽ばたかない

第一次被這樣子的一個感情深深吸引著,
背負傷痕的兩個人被人生的潮浪帶往了彼此都在的那個角落,
沒有先來後到,遇到的那個瞬間,
表面上的平靜底下是一次次的驚悸感動,
不管最初是不是因為他長得像誰,
因為他莫名的美麗觸動著心弦,
一旦靠近就會遠離,
但是一進一退之間,在呼吸和眼眸顧盼之間,
早就已經被緊緊地掐住最柔軟的角落,
每次的痛覺都只在提醒自己那個感情的存在。
想觸碰,又害怕觸碰之後永恒地失去。
而在其中的兩人早就分不清是誰渴望著誰,
在相視的瞬間迷失。



蔡健雅 Tanya - 停格







我一直在想,

如果是因為不希望再心痛而離去,

為什麼轉身離開之後,

胸臆那個重量更深沉地壓住我一切的思想?



我不是應該自由嗎?

不是應該由心地微笑著?

我的腳步不是要更輕了嗎?



為什麼我站在藍色和紫色的夕陽交界處,

把眼睛從光芒別開過,

望著那預告結束的樣貌,

對著這一天埋怨著它的短暫。



離開了陽光的那個時刻,

我用回憶責備著自己。

但我是該責備走進你的眼神裡的我,

抑或是離開那段時光的我?



痛和我的脈膊共振著,

呼吸些許急促地好似這樣就能把胸口的哽咽釋放在這黑夜。

我卻想起你牽起我的手時,我以為找到了我的角落。



然而我為什麼在這裡?

你為什麼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