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February 16, 2016

你的鼻屎

和我的大便,哪一個比較臭?

NO, you don't know.

我隱藏起一切。

因為知道我的人,在這世上就這麼少少幾個。
有的人哭了,有的人難過。
因為我踏過冰和火,這一條路的艱難,我不想多説。

我不知道訴説是一個怎麼樣的程序,是要取得你的認同,還是同情。
我不想要你的同情啊。

從愛到殘酷,只需要很短的時間。
那人不理解我,從我的存在開始無法理解我。
而愛我的那位離開我以光一般的速度,
一直到長大之後才理解到,癌症怎麼樣折磨我愛的人。那過程隨著歲月益發地清晰,我只能冷靜,面對一次次的手術的後遺症,用我的雙手撑起我愛人的臉,告訴她我一直在,我會在,我愛她,直到她離去,直到她的靈魂在我眼前消逝。

那年我十歲。我盡一切所能保全她的笑容。

然後我頓時失去信任的能力,
然後我投入一個信仰割除一切可能違反我信仰的東西。

在religious koma之後醒來,才發現重新來過有多麼地可怕。
我踏出第一步,想著那人死後我從來沒有活過。

生我的恨不得沒有我。
沒有生我的我恨不得用我的生命交換。

這就是我的生命的開端。


我沒有清楚訴説過,因為就連我自己回想起來,我都會痛得無法言語。
而你,只能説出「你現在幸福就好了。」這樣子利刃一般的話。

我幸福著,但不代表那些傷不在,我沒流過血。
疤痕,像個活物在我身上,他們沒有消失過。
我不可能用現在的幸福抹消。

我不説,只是因為你不可能理解。
而因為你的不理解,你會説出很可笑的言語。
我不想除了我自己鞭荅自己之外,多一個人拿條鞭子而已。

No, you don't know. And you will never know.
我不説,因為我不想傷你,而傷了自己。

我曾經有理解過我的靈魂,他哭了,我珍視他的眼淚。
因為他的真誠讓我仍然活著。

我在找尋你

關於靈魂永存的理論,
每每讓我每一個細胞處於激昂的狀態。
-如果靈魂不滅-
那代表著我心中每一刻,愛著我的你仍然存在在那靈魂的匯流之中。
你的一舉一動,你的聲音,你獨特而又充沛的愛。

我一直在想著,
你走了以後,我的生命是在模仿你還是找尋你。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Will it ever be the day, that my soul merge into yours.
I know your way to live, you know my way of tears.
You will be part of me, and I will be yours.

你是否正在看著我,
寫下一字一句的我。
或者你的靈魂大過一切我已無法理解,
只能像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一樣,
我跳上直昇飛機,
我唱著歌,
我追尋。


你知道嗎,承諾一直沒有變過。
我願意用我的時間換取你的生命,
我想要用我的肉身保全你的存續。
你在我亦在,
當你走後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意識到我活。

那些掩蓋的回憶,
我多希望你未曾知曉。
為什麼沒有帶走我。

就算我仍幸福地活著,我仍然如此問著。

如果你在靈魂的源頭,
我想你。
一如既往,想你想得我病了。
你是我那句字開頭的第一個母音,
也是結束的那個字音。
你知道走向你那水與火的日子,
我多用力把那些記憶掩埋。

你離開我了以後,
天堂和地獄,我已然知曉。
而且我仍餵養著我的地獄。

I am a lucid person.
I'm lucid.

現在不掩蓋過去。
我的幸福和現在的快樂不抵消過去的黑暗。

我仍餵養著我的地獄,我的一切心結。

熟悉的嫉妒

你使用了同樣的字眼,對著我不認識的那人。
在愛的天平上所謂平衡也就只有一瞬間,失衡,平衡,失衡,失衡,失衡...

偶爾我任性地用以沉默來處罰我們之間,
好像這樣就是一種勝利。

只是、你仍在彼岸,
我仍然嫉妒。

我沒有贏,只是在心跳之間享受著想像中被虐的你,
和無意間被虐的我有著同樣的痛。

這痛不會相當,
永遠不會。

當一個人開始測量自己的愛,
他的天秤永遠地失衡了、
永遠地倒向你那一側。

我輸了,或者要説我永遠都沒有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