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27, 2015

"I Remember It Well"











I hope we will also have such a lovely argument when we grow old.

旅行前夜

在旅行的前夜,
我習慣著不那麼慎重其事地打包著行李。

旅行慣了,有很多東西已經一包包預先收納在拉鏈袋裡。

但是唯有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順利地達成過,
也就是好好地睡上一覺。

旅行的前一夜我總是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不只是因為想著我要面對著什麼,
而同時也想著我放下了什麼。


我不知道是因為要面對新的東西而興奮,
或是放下舊的而不捨。

在海關一出一進之間,中間的漫長等待,
密閉空間裡的微微強裝鎮定,
偶爾會想著如果現在不立刻放我出去,我可能會立即馬上現在患上幽閉恐懼症。


然而我總是一次又一次拖著行李,走出那個入境大廳大門,
面對著迎面來的、冷冽、燠熱、海風、世故、閒散。


明天你即將到一個新的城市,
我沒能多説什麼,
因為有很多事
I'd rather leave it unsaid.

祝福和微笑,
我説過了一路順風,
這句話的背後還包含著祝福和心願。

你懂。


Tuesday, June 23, 2015

Sunday, June 21, 2015

給你的小答案

我常思索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生難題,有的是不經意飄落在我的信箱,有的則是血淋淋擺在我的手上要我試著給一個答案。

誰能擁有關於生命奧義的字典?

所以我在記憶裡思索一遍又一遍。
哪一年我愛錯,哪一年我手抓得不夠緊,又有哪一年我捨棄了無謂的自尊重拾回來的是人生一次又一次的幸福和驚喜。

彷彿按圖索驥就能滿足眼前這一張,或者心碎,或者期望,或者心灰意冷的臉。

在過往的回憶裡,我學到了一個人,如果要能順風順水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你追求的是心安理得每一個瞬間都不後悔,那我能告訴你我在身邊愛我的人的身上學到的經驗,我能告訴你在我的生命裡,我浪費的和不浪費的時間裡,我得知的一點點微小的道理。

人,應該知道自己是誰。

不帶任何偏見,沒有你父母、朋友、敵人、愛人強加於你的價值觀。
你是誰。請仔細地看著自己,理解自己,不批判也不抵毀。
你想要什麼?不要否認也不要過度興奮地在臆想裡追求。

只要先知道自己,就能理解現在的不快樂和快樂源於什麼。

而我們也不是能夠活在純粹的快樂裡的物種。人生總有美善和醜陋,就像昨夜的Prime Rib總會變成隔天的什麼離開你的身體。記住那個美善,原諒隨它而來的醜陋。然後在下一次的難題面前,先冷靜地想起自己是誰,想要的是什麼。再慢慢引導自己得到早就深埋在你心中的答案。

而正確答案不見得就應該是你一定得選擇的路,但是如果你明瞭了答案,或許你也能在兩難之間找到一條不傷損自我的路,慢慢成長,慢慢把矛盾鬆開了,理解它,等到有一天你的價值觀也改變了,那矛盾也許早就不再是矛盾了。


如果連自己都背叛了自己是誰,一切都會很辛苦的。








Thursday, June 18, 2015

販賣和不能販賣

字對我而言,
曾經是療傷的語句,
所以我以為它是無價,也無價。

直到那一年我發現它還能代表著什麼,
我寫著小説,販賣著我的語言,那無言的愛戀,不被承認的記憶。

所以當一切不在乎美麗,不在乎邏輯,
只在乎這樣的語言能夠召喚多少靈魂的無怨,
我發現我們的平庸,
我厭倦著我的無能。

羨慕著卻又討厭著,
那距離就像在鏡子的兩側的我們,
擠眉弄眼故作玄虛的我們,
只是肉體和媚俗的我們,
只差一個標點符號的喘息,
你和我,我和他,沒有什麼差別。

要怎麼販賣,
怎麼不販賣,
界線在哪裡,
虧欠和吐實,
我們的堅持畫在哪裡。

我玩味著在你販賣後的餘味,
是羨慕還是嫉妒,
沉睡後仍然懸念。

你兜售著華美的字句,
我塗鴨著無人懂的抽象,
肩併著肩,
手淡淡地牽著對方,
這是人生,
我們相遇了,走下去還是個人生。



不隱暪

我説著,
你和我之間,我和她之間,
我們走過什麼樣曲折的路,需要美化,需要著色。
你當初不遲疑地定義我,
我那時不含糊地否決你,
躲藏於字眼裡,
我的恐懼你的無悔。

然後呢?
我問著你的上帝。

你傾倒於歲月之間的摧折,
我臣服於現實的規則。

我們重逢於數字之間的加減,
然我退一步讓你知道我的力量薄弱而關鍵,
你永遠不懂我的進退之間,
那生命的抉擇,
現實和幻夢的取捨,
我花了多少時間辯論,在誰和誰之間找尋答案,
最終我扛起了答案的代價。

告訴你,我仍然想念,卻任之消逝於無常之間。

在數學能證明的世界裡,我的眼睛見到的是零。
想念只存在於淚水的肌肉的顫動,
你知道你説我好似瘋狂的想念裡,
存在著夏天的蟬,冬天的安慰,春天我們的遠離,秋天我們安靜地弔唁。

她走了,
他走了,
你離去了。
好像那麼簡單,
但是對我,好像拿什麼剜去一片記憶那般血淋淋,
活著的我承受著痛苦也享受著,
至少哭泣的不是你的雙眼。

猶記得早晨,
我就著那片窗說服自己,你好快歸來。
猶記得在那腳踏車不停輪轉的瞬間,
你的病痛好轉,再告訴我季節的秘密。

這世界永遠是你我他三人不變,
我們相愛,沒有別的可能。

我不會一個人漂流,
不會一個人想念,
不會一個人造夢哭泣。

我遺世獨立。
在我們仨的記憶裡。



生命怎麼、

你説我們的生命怎麼著,怎麼來、怎麼去。
給了一個中規中矩的答案,
我以為你會無趣地遠去,
但你卻就我畫的圖案慢慢地思想著,
生命怎麼來,怎麼去。選擇的圖案是規律或是無章,
那一年相遇,秋天的落葉紛亂,
之後的五年,岩岸的海邊你説出懸念,
不是特定對象,我理解你想念著自己,
可能的夢想,未盡的理念,
然後結尾在燠熱的夏天沒有止歇的搖著手上的扇子,
好像那些過往可以慢慢消失不見不曾存在。

我們來創造吧。
你説。

我説那創造背後要怎生地思緒清新,
你沒體驗過吧。
〞告訴我吧〞你説,
我暗笑著你天真,
關上了銀幕。

我們沒有過了作夢的年紀,
只是你忘了作夢的代價。

好像我們曾許諾一生,只是我們也知道這個玩笑多麼地合時宜,
但到了一定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人再度提起那樣地,
該止息的語句,不需要特地畫上一個圓圈。

我們放下酒杯,離開座位。
輕輕地説,晚安,海岸的細語。
我們聽夠了關於歷史,
可關於明天你也沒拿個準,
所以我進入了黑夜的呢喃,
那結果,那明天,都不符合誰的規則,
像個夢,
像個人生,
也許像個甜蜜。



十七歲以來的詩意

我忘了
早晨的意義是早上六點,還是你城市裡的九點十點十二點。
我旅行過的城市,那邊的早上是幾點?

我們的早安是有禮無禮,還是我們本來不應問早,而是問生命的輕重。

朋友説我的字眼好沉重,
那是因為在構築成現在你看到我的每一條髮絲,每一塊顏色,
都源於一次破碎,一聲春雷,一次輕握又失去的,生命的重量之間。

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覺得你無法舉起我而不遲疑,
我是誰,為什麼而來然後又向著什麼緣由而去。

我説,我的命就是為了取悅,歌頌曾經存在而失去的那一刻而響聲,
我的聲音曾經歌頌著,你沒聽聞過它的真音,卻以為它曾經絢爛而駐足。

在你面前,我解説我的生命結實而美麗過,
你看著那骸骨,以為我歷經風霜,
我説這只是時間比你臆想地,遠遠悠長而美麗的洗鍊、
才成為這不忍直視的模樣。

實際上的我,連我都享受過那美麗而無悔過。
你搖頭否認這獨白然,
遠去。

我説,活過不需任何證據,卻流下了眼淚。
多麼想要撼動你。



而聽聞過那末音的誰,卻説出恐怖二字的註腳。

我因此而留名,卻不因此而美麗,
在字裡迷失,我又是誰。




Space Oddity (David Bowie + Kristen Wiig) - 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












David Bowie – Space Oddity Lyrics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Take your protein pills and put your helmet on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Ten, Nine, Eight, Seven, Six)
Commencing countdown, engines on (Five, Four, Three)
Check ignition and may God's love be with you (Two, One, Liftoff)

This is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You've really made the grade
And the papers want to know whose shirts you wear
Now it's time to leave the capsule if you dare
"This is Major Tom to Ground Control
I'm stepping through the door
And I'm floating in the most peculiar way
And the stars look very different today
Here am I sitting in my tin can
Far above the world
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Though I'm past one hundred thousand miles
I'm feeling very still
And I think my spaceship knows which way to go
Tell my wife I love her very much, she knows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Your circuit's dead, there's something wrong
Can you hear me, Major Tom?
Can you hear me, Major Tom?
Can you hear me, Major Tom?
Can you hear And I'm flaoting around my tin can
Far above the Moon
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我知道你的事,然後我想到這一首歌。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I am approaching with the most particular way... 我知道你正在飄浮,我在呼喚你,隨著你飄浮,我的聲音慢慢的隨著飄浮,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Don't be afraid... you are still you, I am still Caroline, as you know long ago.

什麼都變了,什麼事卻也都不會變。
你在你的宇宙裡經歷了你的星球的大爆炸,雖然失去了重心,好像一切都要傾倒,在你的最後一片土地最後一個掙扎之間,我在那讀秒的冷靜聲音之後,我在那變色的天際雲朵神動之間,我看著你,我在。

Don't worry, I'm small and weak but I'm still here. 

Friday, June 12, 2015

鳴鳥不飛

你可以説你喜歡我,
我不會愛你。

你的指尖渴求我髮稍,
我不會呼應你那請求,
要你跪在我面前,
我仍然不語。

縱使每個呼吸裡我都呼喚著你,
你來,到我這裡。

我高傲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你雖然在我面前,
卻無聲地伏在我面前要求原諒,

我原諒著你的存在,呼吸,伸展過的手指。
最終我原諒了你的吻。

佯伏於我,你的靈魂。

Monday, June 8, 2015

懷念和記念

從你那兒拿來的,
收進一個記憶的盒子裡。

那一年我們在海邊聊著未來希望做的事,
那一年我們坐在酒吧裡説著彼此的基本資料附帶著你好。

人和人之間的離去相遇從來沒有明確的界線,
更多是在你還尚未察覺的時候就已分道揚鑣。

你好,好久不見,你一切都好嗎?
我很好,謝謝你,再見。

今天我説了一回而勉力前進,
接受了必須開始懷念的事實。







Thursday, June 4, 2015

栩栩如生

對於一個愛説話的人來講,
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一句話怎麼説都説不進對方的心裡。
我曾説我對著黑洞喊著自己的情感,
也許喊了出聲之後,有沒有被聽見已經不怎麼要緊。

面對失去了什麼而痛苦的朋友,
我總是對他們説,能哭,就盡情地哭。
能寫,就用力地赤裸地寫,
總有一天這些感情能夠變成一個安安份份能夠被折叠成一個圓潤能收攏的形狀,
任由被放進哪一個私密的抽屜,
到某些特地的晚上,因為月光太美,涼風吹進了眼睛,
你哭著把它們再度攤平在手掌心時,已經不再會情感泛濫整個平原哀鴻遍野了。

那思念,那苦痛會好像有生命似地和你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再靠近一步你便會毀滅,遠離一步會使你像個沒有歷史的機器。


*

我一直想念著一個人。
怎麼樣地想念都帶不回,曾經有過的人生,
曾經的交錯,相視的時候悉心的笑容。
手掌紋曾經交叠的,不換的人生。

這些年過去了,我沒有因為失去而過得不幸。
相反地我過得很好,
但那不代表我就能夠拋擺下曾經重要的人,
我帶著你,即便你早已不在,我仍帶著你前行。

重要的時刻,我把你再度攤平在我面前,
重重地想著我們的過去,
彷佛怕忘記似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複習著我們的相遇和分離,
我們的快樂和悲傷,我因什麼理由而對著你哭泣了,
你如何地告訴我人生該抱持的道理,
我憶起某年我曾經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你的歲月,
偶爾我也問問你是否想我嗎,告訴你我很想你,
假想著我們用電話談著我現在的人生,
dear, I'm fine, don't worry about me.

請你等著我,當我的靈魂飄擺,我想匯流到你身邊,
一如我多年來的想念。
我會用盡我的人生告訴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著你。

有時候我會因此泣不成聲,
你的離去沒有不痛的一天,
那道傷口不可能痊癒,
只是大部分時候我好似忘記。
然而想起時還是痛,
那痛好像你昨天才鬆開我的手似的,
栩栩如生。







周華健 Wakin Chau【Morning call】Official Music Video










周華健 


Morning Call



作詞:許常德
作曲:伍佰
編曲:國際大樂隊

總是在離別的時分 特別需要人提醒
飛機是上午7點05分 我知道我會捨不得清醒
我仍沿著你的唇形飛行
總是在宿醉的清晨 結束這段旅程
我們緊握這剩餘的緣分
我們都避開求救的眼神
不知道天會怎看待我們

天空有道彩虹 叫做殘夢

★Morning morning morning call
 Where where where do you go
 如果愛已到了最後 如果愛沒有結果
    我們要怎樣保留眼前這一刻呢
 Morning morning morning call
 Yesterday yesterday I miss you so
 思念竟不在分手後 而是竟在一開頭
 什麼都沒有說只讓淚無聲地流
 
這是段意外的旅程 窗外還沒熄的燈
我們都不想傷害任何人
當我輕輕地關上房門
於是決定要讓離別也 不出聲

repeat ★

不出聲
不出聲


---

這一首歌真好
怡如好多年前告訴我的

撕下標籤

有時候我在想,這個世界上的標籤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貼標籤的人又是為了什麼仔細分類然後,標記。是為了提醒自己,還是提醒著被貼標籤的人。


多年前我和Jackson漫步在家附近時,遇到好多同性的情侶親親密密逛著街。
我跟Jackson説,現在這世界異性戀早就不是什麼主流嘍... 多年後開始了多元成家的議題,儘管還是衝撞著,但是我好像看見了默默的在改變,這整個社會開始了多元的聲音,不管是宗教,國家認同,情感,文化。


雖然心喜於多元的社會已然形成的現在,然我卻又回頭思考,是什麼樣的價值觀讓多元或小眾的文化,認同的族群痛苦。思尋了一段時間,怎麼都還是回到同一個答案:多數價值的霸凌(現在我們不確定真的是多數了)於是我們有部分的人在努力彌補被霸凌或小眾文化宗教情感取向人,有部分人繼續霸凌,有些人則像我一樣一直在想著為什麼。


「是誰讓你感到痛苦?」


我想起自己也是被霸凌的經驗者。
不過,如果要説我那些被孤立無視的經驗叫「被霸凌」那可能還汙辱了無數可能正在被霸凌的孩子們。説穿了我只是被班上女生無視了而已。更多被更可怕的手段欺凌的,所以我用了「只是」。而這個只是被無視孤立的原因,也只不過是,我是來自鄉下的轉學生,或許我的語言能力比較不社會化,講話直接。或許是因為我比較特立獨行,和班上的哪個階層(是,我轉上來的三年級班上是有分階層的)都玩在一起。最後班上所謂的「四大天王」的女孩子們開始孤立無視我的存在。


就這麼簡單的一種排擠行為,到現在我還是記得很清楚。


所以,根據我自己第一個被排擠的經驗看來(對,貌似我挺討人厭的,所以被排擠了不只一次)得知:


1.排擠的理由雖然不明,對方是希望排擠我而確立自己的地位

2.主導排擠的人不見得是「班上的多數」,大多是根據某一小撮人的想法而開始了排擠的氣氛,然後慢慢演變成無法跟班上來往的情況(不過很幸運的,因為我總是和班上所謂「中下層-功課不好或較為貧窮家庭的小孩」來往,所以被排擠但是我還是能有一兩個説話的對象)

3.排擠的情況通常是看班上大多數人的態度而定,那一小撮人主導的是氣氛,但是如果班上的氣氛不跟著走,其實狀況是可控的


另一種情況的排擠,又是截然不同的。
説話比較小聲的同學,覺得自己沒有發言權的同學,或者平常就根本不講話的同學,他們的意見往往是直接被忽略的。雖然學校是主張「每個人要勇於表達意見」,但是,有時候班上的氣氛或是老師主導的會議裡面根本不會特別去詢問每個人的意見,無記名投票的機會也很少(大多是因為很麻煩)。


或許在以前的社會,真的「大多數」人都覺得人應該要有一個固定的樣貌公式。
東方社會就是黃皮膚黑頭髮,頭軀幹四肢雙眼一個鼻子兩個耳朵一張嘴巴。


如果哪一天出現了一個好像不太一樣的人,鼻子好像很挺,頭髮顏色好淡,皮膚好白,好黑,大家就開始議論,用特別的方式對待他。在我唸的第一間小學,是一所只有十個班的學校,班上剛好有一個腿不太方便的孩子,我記得那時候我和他一起玩的時候能拿到好多的零食。那是他自己發明的生存方式,給任何和他玩的朋友好多糖果吃。


「其實每個人都不一樣,不是只有〞那個孩子〞和大家不一樣」


如果我們看得仔細一些,就連雙胞胎也是不一樣的,縱使identical twins 有一樣的染色體,他們還是不一樣、不可能一模一樣。而所謂的「正常」又是什麼概念呢?縱使表面上看起來很一般,實際上看起來又怎麼樣呢,以我自己來説,看起來是一般的人。其實連我的瑜珈老師都看不出來我的脊椎是彎的,我的右腳比左腳長,所以我走路的時候都是靠右腳的力量,背肌也是右肌厚了很多。我有飛蚊症,失眠障礙。大多數時候我花很多力氣努力站挺一點。


我想説的是,雖然肉眼不能見,但是你注意到了嗎?每個人都不一樣的。
不是只有被貼上「信仰法輪功的人」「獨身主義的人」「新移民」「宅男、宅女」和你不同。貼標籤的動作本身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行為,只有在分別對方和「我們其他人」的不同的瞬間,才能把自己埋進看似安全的「多數」中,然後你貼了標籤,別人也跟著你貼了標籤,然後貼標籤的人和被貼標籤的人分成了兩邊。這個動作是為了要提醒誰什麼?


這個假性「多數」構成的社會還要特別去提醒:不可以歧視外國工作者。不可以忽略「弱勢團體」的需要。不可以認為選擇伴侶時非得要異性不可。難道不是從根本上去接受自己和每個人的獨特性,然後在社會上產生一種「我們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和關心每個人的需要」的氛圍嗎?難道一個中性不影響別人生存權益的宗教信仰不能只是一種「選擇」,而非得要極力打壓它的存在,指著鼻子罵它是異端嗎?而伴侶的選擇不能回到只是一個選擇,還要區分是同性或是異性?


「在這個社會上「無礙障坡道」為什麼是optional而不是必要的?」


自從有了孩子,我才開始注意到這個社會對於必須使用輔助工具移動的人的不友善。推著娃娃車,有一些路線的公車就是上不去,有一些店面不靠人幫忙就是進不去。以前的我都沒有想過,我理所當然地拖著我的長短腳進出公共場所,卻到了我開始推著娃娃車帶小孩倚靠大眾交通工具出入各場所時才意識到,這個社會還是不太方便啊。


除了我這愚蠢而又遲鈍的頓悟,還有多少人因為自己的信仰被迫害,因為自己的選擇而被排擠?除了幫自己關心的族群爭取權益之外,我又能做些什麼?至今我只能想到,期望自己能夠去平等對待每個人,不管他們和我有哪些不同,除了自己,也要教育自己的孩子。告訴他們,每個人都不同。不管是吃飯時間快或慢,吃得多或少,能吃魚不能吃魚,喜歡喝水討厭喝水,不批評也不比較。世界上任何一種不同,不管是選擇或著無法選擇,唯一的普遍現象就是「不同」這件事,當我能真正接受每個人(或物種)都是不同的,希望我能進一步把貼過的標籤撕下。不再試圖躲在多數裡尋求安全感,也不再因為對方的立場,錢財,官位,權勢,群聚人數多寡而改變了自己言説的態度。